有些遗憾而已。”
高干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当即就要质疑,可素来对他客客气气地参军郭图此时却向他投来严厉的目光,制止他发言。
高元才话憋在肚子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怎么叫遗憾?不能重创他的骑兵,即便你今天击败他,人家也能在骑兵掩护下安然撤回邺城,整顿整顿,再拉出来跟你打。这明显就是一次指挥失误,你怎么就不承认呢?
时间逐渐过去,这对于南北两军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幸亏两军将士都是饱餐一顿之后再拖出来的,否则饿着肚子,顶着日头晒两个时辰,铁打的汉子也给你烤蔫了。
但显然,河北军的将士更痛苦一些。他们不但要经受阳光的直射,还要忍受那刺眼的光线。朱广许久没有“卖弄”他的骑术了,这时也不知是突然兴起还是怎么地,双手抓住马鞍一撑,哧溜就站在了马背上。
两侧身后的将士们一见主将冒头,还以为是振奋士气呢,顿时欢声如雷。
贾诩仰着头看了几眼,心中苦笑,到底还是年轻啊,这么严肃的场合你显摆啥呀?
朱广张望一阵,两腿一开落坐下来,看得身边武有极是担心,这不得压着蛋呐?
“先生知道周亚夫么?”朱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帝时平‘七国之乱’的功臣,如何不知?”
“提起周亚夫,先生想到的是平乱功臣,但我想到的却是他在‘细柳’这个地方迎接帝阅兵的故事。这个人的性格固然是其悲剧的根源,但得承认,他是真将军,他的部队才称得上‘铁军’。我也是将军,可你看看我这些部卒,站不到一个时辰军容就散了。席地而坐的,拿盾牌遮荫的……同样是将军,差别怎么这么大?”
贾诩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坦诚道:“确实,军队之所以是军队,不是因为武装,而是因为纪律。但是主公请看。”
朱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得意地笑了。
那是中郎将高顺亲统的“陷阵营”,列阵之后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