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不惊骇!朱广亲自来了?这怎么可能!
淳于琼脸都歪了,顾不得这是他倚重的干将,疾声问道:“你又怎知是朱广本人?”
“我等南撤时,有一战将单枪匹马来追,连挑数人,手下几无一合之敌,连丑也……”
不等他说完,淳于琼截断:“你是说‘挑’?那将使的甚么兵器?”
“似乎是,钢矟?”
这话得到了其他军官的认可,他们看得很清楚,那将确实使一柄丈余长的钢矟。
听到这里,淳于琼摇了摇头:“不是他,据传朱广臂力绝伦,擅使长刀,我亲眼见过的。”
郭图上前小声提醒道:“不管是不是朱广,有敌来援邺城总是事实。将军,小心突袭。”
淳于琼抬头一眺,部队扣城正急。一时间,低头锁眉,难以决断。
现在敌人虚实不明,按说应该停止进攻,收缩兵力,后退静观其变。可打了这么多天,邺城已经不支,随时都有可能破城。现在退,如何甘心?
正犹豫时,高干也趁机进言道:“将军,攻破邺城只在旦夕之间,现在退可就前功尽弃了。且,以卑职浅见,不管那甚么‘并州狼’再骁勇,也不敢贸然突袭。毕竟,这里还有一万多装备精良的壮士。”
这话正合淳于琼心意,于是问道:“有具体的建议么?”
见主将少有的主动向自己征求意见,初出茅庐的高元才眉飞色舞,手一指北面:“污河横于邺城之北,并州狼骑要想回援邺城是肯定绕不开的。只要守住那座桥,敌军就只能绕道……”
麴义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见识过‘并州狼’的速度就不会这么想了。在邺城被……不,甚至在我军完成布置之前,他们一定会赶到!”
初生之犊不畏虎,何况是一头斗败的老虎,高干看都不看他:“再厉害的骑兵,也是一人一马,我不信他能插着翅膀飞过来?”
麴义听着这话很不爽,但念到自己刚刚吃了一个大败仗,对方又是大司马的外甥,生生把一口怒气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