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奉表态得很坚决,声称要集结兵马驰援。但话是这么说,直到今天,部队还没有开拔。邺城在危在旦夕,鲜于银如何不急?
不多时,赶到都尉军署。
鲜于银是假都尉,亦即副职,这军署也是他的办公场所,自然通行无阻。可进去一看,杨奉不在。问了下属,都说还没来。
鲜于银心头生疑,杨都尉素来勤勉,今日怎么……斟酌片刻,出了军署直投杨奉住处而去。他与杨奉虽谈不上有多厚的私交,但平日往来也不少,再加上事态紧急,因此一到杨奉私邸就直接往里走。
“鲜于都尉。”一门人将身一挺,半挡门口。
虽有些意外,但也无可奈何,鲜于银只得道:“通报一声。”
“都尉稍等。”门人应下,折身便往里去,不多时便出来相请。
鲜于银白他一眼,这不是脱了裤子拉屎,多此一举?
入内至堂上,哪有闲心坐,跟个陀螺似的原地打转。好大一阵,杨奉才出来。一见他露头,鲜于银匆匆迎上去:“都尉……”
话没说完,杨奉已经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坐。”
鲜于银哪肯坐?仔细打量几眼,疑惑道:“都尉这是怎么了?”
“唉,这些年刀山箭雨里闯,没少受伤。这不,旧创复发了。”杨奉显得很懊恼。不等对方插话,他反过来问道“是为出兵的事?”
“正是。”鲜于银火急火燎地坐了下来,也顾不得关切几句,开门见山道:“部队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立即出发?”杨奉不紧不慢地捏着腿:“兵,肯定是要发的。邺城告急,齐都尉又来了命令,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话听在鲜于银耳朵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叫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