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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本来就属于那种“挂相”的人,朱广曾经开玩笑说他连睡觉都是一身正气。此时满面严肃,目光如炬,便是那心里没鬼的也禁住忐忑起来。
黄军侯拿眼角余光去瞄,只见田使君冲外头打了个手势,不一阵,便听得脚步声响。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等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一人来到堂上时,他定睛一看,顿时心头狂跳,急忙低下头去!
“诸位,有人认得么?”田丰扫视着众军官,不怒自威。
军官们都摇头,心说怎么回事?这人什么来头?看他形容穿戴,并无稀奇之处啊。
“黄军侯?”
黄军侯头若灌铅,怎么也抬不起来,应声时连腔调都变了:“卑职在。”
“仔细看看,认识么?”
勉力转过脖子,只晃了一眼,低声道:“不认识。”
田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盯了好大一阵,直盯得对方头都快缩到胯里去了。
一声冷哼,将目光转向被士兵带上堂来的人:“你姓甚名谁,从何处来?”
“回使君,小人赵平,乃是城北范静安的家仆。”
众人一听“范静安”,更加疑惑了,静安公乃是魏郡名士,将军和太守的坐上宾,他的家奴出现在此,难道是牵连了什么事?话说,黄军侯不是他正妻娘家的侄儿么?
田丰头一侧:“黄军侯,有什么要说的么?“
“卑职……卑职不明白使君的意思。”尽管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刀不架到脖子上,总还有侥幸心理。
田丰都懒得再跟他废话,冲那赵平一呶嘴,示意他坦白。
“都尉,使君,这位黄军侯乃是我家主公的侄儿,近来,他们与城中刘杜两家的家主往来频繁,时常闭门密谋。据小人探听得知,他们是在……”
怪只怪田丰气场太强大,赵平明知道自己非但无罪,而且检举有功,但一看田使君那吃人的模样,还是不禁胆寒。
齐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