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就很艰难,他的首要之务就是在冀州站稳脚根。所以,他一面重用河北士人,一面联姻甄家,所图,不过是向冀州的大族豪强示好而已。而此时,我军不断抄略,朱广无法应付,冀州内部必然是有怨言的。朱广之所以一面娶亲,一面调兵,这其实是在作给冀州人看,想平息这种怨忿。”
公孙瓒略微点头:“有道理。”
“据幕下估计,朱广这次调集的兵力不会太少。而他的目的,可能不止于夺回易县,甚至有可能会袭击涿郡,尤其是范阳!因为他就是从那里发迹的,若能攻破范阳,这对挽回他的声誉极有帮助。”
关靖正侃侃而谈时,那留着两撇八字浓须的严纲质疑道:“朱广在缺兵少将,粮饷不济的情况下作如此之大的动作,就为夺回易县?袭击范阳?”
他是镇北将军麾下骁将,关靖虽然得**,对他倒也还客气,笑问道:“那依严都尉之见,朱广目的何在?”
严纲把一双拳头攥得直响,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他会不会,倾其全力,以图……”说到这里,似乎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难以为继了。
关靖的神情里满是鼓励,没事,接着说,说错了不怪你。反正你是武将,我是谋士,术业有别,跨界不易。
“图什么?”公孙瓒也漫不经心地追问一句。
“以图……幽州?”
幽州幕僚们在短暂的错愕与沉默之后,窃笑起来。严纲也在这片刻意压低的笑声中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关靖偷瞄主公,见他也是不以为然,遂笑道:“严都尉有此担忧,也实属正常,毕竟一山难容二虎。大河以北,黑山以东,只能有一主,这一点,我们清楚,朱广也明白。但,都尉未免看得太远了些。现在我们且不说朱广是否有实力觊觎幽州,便是反过来,主公,单凭幽州的国得,现在能一统河北么?”
公孙瓒没肯定,也没有否定,只一句:“难说。”
关靖略汗,强笑道:“这就是了,以主公之雄才,将士之精悍,尚且难说,朱广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