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朱广还没有回应,朱达就喝道:“这事跟你从前在云中行商保护能一样么?跟着添什么乱?”
“多谢二哥好意,就不麻烦你了。”朱广轻笑道。“请父兄和两位兄长暂时呆在邺城,我这边的事也还要请两位嫂嫂多加照拂。等事情一了,咱们家的生意还得做。”
听他言下之意,对朱家的将来显然是有考虑的,朱昌忙应道:“这你大可放心,一家人怎么还说两家话?”
“阿俗啊。”朱达确实是老了,又尤其是在幽州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后,他已经不那么在意重振门楣的雄心,再说了,我儿子都作到了左将军督冀州事了,自己在生意上再怎么振,还能振过他?
“父亲有何示下?”
朱达好像是想说点关怀的话语,可在喉头滚了几滚,就是出不了口,最后只一句:“你都知道,为父就不多说了。”
外头响起脚步声,四人扭头看去,却是长史贾诩匆匆而来。到了堂上,拜了朱达,又与朱昌朱盛兄弟见了礼。
见他神情有异,朱广问道:“怎么了,先生?”
“将军,昨天晚间接获的军报,涿郡太守邹丹亲自领军,攻破了易县!”
易县属河间,处于幽冀边界,历史上,公孙瓒与袁绍相争的后期,就是在此地修建了“易京楼”以图自保,最后也在这里兵败自杀。
之前,幽州军队不断地扰边,干的都是些劫掠的勾当。彼时,还勉强可以称之为“冲突”,但邹丹攻破易县,这已是明白无误地的战争行为。
白马公孙用他的实际行动,给朱广送上了一份新婚的贺礼。
可朱将军对此似乎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沉默片刻后,随口道:“烦先生立即以我的名义向许都奏报此事。”
同一时间,新房中,甄宓徐徐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布置一新的洞房,她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当发现身边人不在时,竟有些慌乱。
强撑着起了**,穿戴整齐,心里不禁懊恼。莫说是左将军夫人,哪怕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