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是一个人了。
按说甄宓看着半裸的他应该是羞红了脸,心头如小鹿乱撞一般。可怪的是,自打目光落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就再也没有移开。
见她直色色地盯着,朱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穿件贴身上衣时,便听到了妻子一声叹息。
“怎么了?”
摇曳的灯火下,甄宓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竟有泪光闪烁。
朱广闹不明白了,政治联姻,再加上封建婚姻,大家都不熟,没什么感情基础。洞房花烛夜,紧张,害怕,这都不奇怪。但你这吓哭……是不是夸张了点?再说我也没有毛手毛脚就要霸王硬上弓啊。
“我才明白,做人家妻子,真的不一样了。”
朱广一脸疑惑地回到榻边坐下:“为什么这么说?”
甄宓收回目光去,低下了头:“我未嫁将军时,听‘范阳之围’,只觉得钦佩。如今嫁于将军,才感觉心痛。”
朱广闻言一怔。
“因为彼时,将军于甄宓来说,只是故事中的人。听过、惊过、佩服过,也许时间一长便谈忘了。但现在作为妻子,看到丈夫身上的累累伤痕……”
朱广这才知道会错了意,轻笑道:“沙场搏杀,受伤再所难免。”
甄宓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想到他如今已是左将军督冀州事,想必不会再亲临一线冲锋陷阵,遂闭口不语。又跟那榻边坐了片刻,这才起身上前吹熄了灯。
屋子里一暗,气氛反倒**了。
朱广本来考虑到明天有大事要办,今晚好好休息。可怪只怪那修习多年的“皮骨劲如铁”,除了让他力大无比,身强体壮之外,感官也特别敏锐。
耳朵里清楚地传来妻子宽衣解带之声,当终究按捺不住看过去时,顿时血脉贲张!
当年附身于“朱广”时,身体只有十二岁,那个年纪对于异性还不至于有多强烈的渴望。后来这些年,一直是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也顾不得“思淫欲”,但此刻……
已经走到榻边的甄宓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