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袁家军,齐士安本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田子泰更是辩才无碍。
这些在洛阳呆惯了的大臣们哪是他哥俩的对手?没一阵哗啦啦全败下阵来,有一个都让田畴说得结巴了,急得直翻白眼,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嘎,抽过去。
袁隗虽然不动声色,甚至在争论最激烈时闭上了眼睛打盹,一派处之泰然的风范。可心里却是暗潮涌动。大将军想干什么?他这显然是不同意将天子暂送至河南避祸,但在此时推出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来,莫非是想让他们参与机要?
想到这里,再也淡定不了。正想开口,朝上众臣突然被一阵声响吸引,纷纷朝外眺望。城里在闹什么?
“大将军,飞燕已经进逼邯郸,此时谈招抚,完全不切实际。趁黑山贼还没有到,走还来得及。否则,悔之晚矣!”
刘虞摆摆手:“太傅莫急,纵使招抚不成,也可以拖延时间。”
“可是,能拖到什么时候?拖到左将军班师?大将军啊,南北两军此刻还在围困长安,就算现在飞马去调,等朱广回来,为时已晚呐。”袁隗苦口婆心地劝道。
城门校尉桥瑁到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这句话,遂朗声道:“太傅不必担心!”
他突然出现让袁隗很不快。
论起来,桥瑁虽然不是袁氏的门生故吏,但一直跟袁绍有来往。所以袁氏在豫州竖起勤王讨逆大旗时,袁本初也征召了他。
可他却在接到《讨贼诏》以后引军北上,加入护驾的队伍,还派人把消息传给了南面。
这也就罢了。他在作东郡太守以前,曾经出任兖州刺史。袁隗本来是打算“不计前嫌”,推他出任兖州牧,也好替袁家多打一个桩。
可这事让朱广搅黄了,事后,袁隗曾经派人去试探桥瑁的口风,可他完全不在意,还欣然接受了“城门校尉”的职务。
“桥校尉,内朝在议事,你不宣而来,所为何事?”
桥瑁入内拜天子毕,又朝大将军行礼,这才转向袁隗:“太傅莫怪,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