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奶时,太尉不是就在带兵打仗了?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董卓不接他的话,朱广刚才那个动作什么意思?真是站酸了换换脚?这显然不可能!暗号?这房里就四个人,他作暗号给谁看?
一念至此,陡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从尾腚处升起,麻过脊梁骨,直往头上窜!
吕布?
董卓没有回头,袁绍在说什么他已听不见,能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声。
从自己这里到门口,有四五步的距离,我若猝然发动窜过去?不成,自己身体肥胖,绝不可能快得过吕布和朱广这两员悍将!我若发声呼喊,背后吕布那就是一刀下来!
完了!全他妈完了!悔不听劝,以至于斯!
对面,袁绍的话语突然停止,他从董卓脸上看到了捉摸不定的神情。怎么?有所察觉了?
晚了……
袁本初想起来,那样居高临下对董贼宣布他的死期时,会更有气势一些。但试了两回,却发现自己站不不起来,手心里开始冒出冷汗,原来,自己的紧张并不比对方少。
沉默,房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但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董卓岂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撑着膝盖徐徐起身,甚至连呼吸也尽量放得轻一些。
袁绍一见,咬牙道:“你想走?”
董卓的右手动了动,似乎想去拔左腰的佩刀,但他放弃了,因为非止吕布离他太近,哪怕是朱广也随时可能发动袭击,他站那个位置,想必就是为此?
虽说戎马多年,但随着职务的变迁,官爵的显要,他已经很少亲上一线作战了,日渐肥胖的身躯已经不复当年之矫健。他很清楚,跟吕布朱广这样的勇士比起来,他没有胜算。
袁本初还想着再说些什么,但琢磨半晌,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罢了!尽快了结!
想到此处,他暗暗吸了口气,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些:“董卓,你数违诏命,妄议废立,劫掠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