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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等到刘虞和公孙瓒矛盾激化,大打出手时,去打公孙。就算打赢了,哪怕官封得再高,他仍然是刘虞的下属。而刘太尉,是绝难成为一方霸主的。
难道,自己当初选择留在幽州,是错误的?
隆冬时节,蓟县城外。
连续几天的大雪,使得山川素裹,树木银妆,河流已被冰封,地上的雪齐腿肚。蓟县的城墙上,也堆起厚厚的积雪。穿着冬衣的士卒显得格外臃肿,执着兵器,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着。
一名士卒停了下来,凭城远眺。只见远方那片白幕上,几个黑点正缓慢朝县城移动。大雪纷飞,行人绝迹,来的是谁?
等了许久,那几个黑点已经清楚地显现出一人,两马,不对,两人?
朱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踩着,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单衣。一手牵着两匹马的缰绳,一手还得抬住背上那胖子的屁股。纵使如此,也不见他有吃力的模样,只是雪积得太厚,实在走不快。
见蓟县县城在望,他停了片刻,呼气间,团团白雾喷薄。
“这尼玛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一会儿我也整件蓑衣,钓寒江雪去。”
或许是他的话语,惊醒了背上那裹着两件大氅的陈忠,只听胖子含糊道:“我能走,让人看见……”
朱广并不理他,将他肥硕的身躯往上一送,牵着马继续前行。
城门口,卫士都冻得直缩脖子,不停地跳着脚。见有人来,又带有器械,正要上前盘问,便有一人突然叫起来:“是朱从事?天!真是!快快快!”
士兵们冲上去,有人想接陈忠,有人想牵马匹,那门亭长见朱广只穿单衣,慌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就往从事肩上批。
朱广却挡住:“我不冷,你赶紧穿上,小心冻着。”
“从事,这是怎么了?”
“从广阳出来的时候,他就病了,发着高热。别看胖成这样,真不经冻。”
门亭长笑笑,又想伸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