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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公子未及回答,田畴已道:“三不朽?莫非叔孙豹所称‘立德’、‘立言’、‘立功’?据我所知,自古以来,能做到的,只孔子一人而已。”
其实,到在朱广前一世时,做到“三不朽”的,据说有两个半。分别是孔子,王阳明,还有半个是曾国藩。
“两位兄长,自问德行可以为世人楷模?与郭林宗比肩么?”朱广笑问道。
两人根本不回答,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们怎么可能跟郭林宗比肩?人家那是“八顾”之首!
“那两位兄长自问,可以著书立说,流传后世么?”
两人还是不吱声,著书立说,流传后世,那得是卢植这样的大儒,与我们何干?老老实实读书,还著书呢。
“这就是了,以两位兄长之才学,尚且不敢称立德立言,那我们这种人也就只剩下立功了。乱世已至,我不说什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也不说什么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只问,二兄习练武,难道只是为了陶冶情操,强身健体?”
田畴扪心自问,良久,轻笑一声,却不表态。
齐周却审视着自己这位准妹夫,撇嘴道:“你这厮极善鼓动,让你这么一说,我这种既不能立德,又不能立言的人,若不在这乱世中干出点名堂来,倒成了混吃等死,**不如了。”
朱广佯怒道:“兄长说这话,考虑过子泰兄的感受么?”
“哈哈!”田子泰大笑。“与人相交,贵在诚实。两位与在下虽然相识不久,但都是磊落坦荡之人,我就说句实话。我既然受使君征辟,入幕为从事,那自然还是盼着能建功立业的。罢了,朱武猛……”
“那个啥,子泰兄,我这次回云中,已行了冠礼。”
当下,朱广将事情大略一说,田畴急忙祝贺。齐周却是知道朱广家中一些情况的,心下不禁感慨,父母之爱子,普天下皆是同理啊。
“那,子昂,我知道你非俗人。依你之见,我们这种人应该如何自处?”田子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