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我怎么带上你?
董扶见他不语,解释道:“倘若明公真得出朝,扶愿弃官相从。”
只这一句,更加坚定了刘焉出朝避祸的决心。地位仅次于中常侍的人,宁愿弃官不作,也要逃离洛阳,这地方还能呆下去么?
思之再三,答应下来。
“太常着公服,想必是要进宫见驾?”
“是,正欲进宫求交趾刺史。”
“依在下浅见,交趾还是免了。蜀中沃野千里,号称天府之国,且在下粗知天,日前观察天象,见益州分野有天子气,明公岂有意乎?”
刘焉脸色大变!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董扶见他慌乱,却从容笑道:“不妨对君郎公明说,天子顽疾缠身,也就一两年光景。若真有个闪失,皇子皆年幼,必然是太后听政。到时,外戚宦官势同水火,还怕天下不大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明公不早早谋划,更待何时?”
刘焉无言以对。
送走董扶后,他便改了主意,并没有立即进宫见驾。将先前与董扶所言,翻天覆地,细细思量,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有理。看来,刘虞就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早早跑到幽州去,到时就算洛阳大乱,又干他何事?
不过,正如董扶所言,刺史权小威轻,即使自己成功求得益州刺史,也不是长久之计,须得……
数日后,成竹在胸的太常刘君郎,入宫见驾。
时,天子刘宏卧病,朝政大事多委给“十常侍”或大将军何进之流,普通大臣绝难见到。但刘焉身份不同,刘宏一听是他,即命宣入。
“臣,太常刘焉,叩见陛下。”
刘宏拥着一**锦被,靠在屏榻上,中常侍张让捧着药碗侍立在他身旁,正好话说尽,求他用药。天子不胜其烦,只顾摇头。劝得急了,一把打翻在地。
张让瞄一眼刘焉,后者急忙低下头去。
“太常进宫,所为何事?”
听天子声音嘶哑,中气大为不足,刘焉只得暂隐了来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