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
感受着四周异样的目光,朱广也快哭了。
只能忍着痛,用力活动着自己的左臂:“你看,真没事,一会儿箭拔出来就行了。”突然间,他动作停在半途。
齐棠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只见他目光延伸向自己的背后,回首望时,只见一个妇人,身着布衣,眼角眉头已现纹路,快步走了过来。
朱广站起来:“阿母。”
贾氏的神情比齐棠还要紧张,未说话,眼已红,上前扶住儿子的肩,泪水已迷蒙了双眼。她一哭,朱广哪还有先前的从容?
到底关切儿子的伤情,贾氏将朱广按坐下去,检视他的战创。正好高顺返回,急忙来帮手。
“是什么箭知道吗?”
“平头箭,没有倒钩,只是扎得深,若在别处倒好办,就怕离心近。”高顺答道。
朱广瞪他一眼:“有那么夸张?”
高顺却异常认真:“县尉,我手下有个壮丁,也是被射中左胸,拔出来就断气了。”
朱广没话说了,你有点眼力没有?
贾氏正着急时,听得背后啜泣声,她哪里顾得这些,急问道:“怎么没人替你治伤?”
朱广笑道:“我这伤,一时半会儿也没事。娘看,吃也吃得,喝也喝得。”
贾氏是带着食物来的,她深知儿子食量大,又在城上指挥作战,哪里顾得上吃喝?因此蒸了饼,煮了肉,此刻才发现,儿子面前那竹篮里还剩下两张饼,半罐汤。
此时,又想起背后的啜泣声,回头看时,齐棠急忙侧身,右手压左手,屈膝行了一礼。贾氏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看她行礼,心知不是寻常人家,便点头示意。
引起了朱母的注意,齐棠也不便再留在原地,遂看了朱广一眼,挪步移开了。
贾氏也没多想什么,就一直陪着儿子,直到医者前来。一检查,说倒没挨着心脏,只是扎得很深,万一是贯穿了血脉,一旦拔出来,血如泉涌,那可是麻烦了。
听他说得吓人,莫说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