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前下战书是……”
“可能如你所说,有侍无恐,没把郡兵放在眼里。也可能是故布疑阵,声东击西。明着说要攻范阳,等郡兵调到范阳,他却直趋涿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昏暗中,朱广眼中光芒一闪:“你方才怎么不说?”
“我说什么?难道要我提醒太守,别派兵来,黑山贼搞不好要图涿郡?我可是范阳丞!”齐周振振有辞。
朱广哭笑不得,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了些。突然想起白天的事,他试探着问道:“我今天在城外巡视,见一女子施粥……”
“哦,那就是我妹妹。当日我不是请你吃酒么?就是她。”
听他言谈如常,心知齐氏妹子没回去告状,心里又踏实一分。赞道:“我看她专门施粥给妇孺,令妹可真是慈悲心肠。”
“哼。”齐周哼笑一声,没了下文。
“啥意思?我说得不对?”
“她不过是爱凑个热闹,图个新鲜,你看她明天还去不去。唉,都是惯的,没奈何啊,就这么一个小妹妹。到时找个人家嫁了也就省心了。”
“那倒也是,你双亲不在,长兄如父,这个责任是逃也逃不掉的。”
“谁说不是?哟,到了,你回吧,早些休息,明天城外还得劳烦你。”
“我说县令也就罢了,你怎么不出城巡两天?欺负我新来的?”
“哈哈!免了罢,若是城外饥民闹将起来,就我那两下子也震不住啊。”
经这么一闹,倒不觉得饿了。回到房中,蒙头就睡。次日一早,又是清粥小菜半块饼,本指着齐氏妹子留两碗粥吃,但昨日得罪了她,又听齐周说她只是图新鲜凑热闹,想来今日没门,且饿着吧。
带了高顺,到县署点了人马,一应公文什么的全顾不得,又出城坐镇去。一出城门洞,朱县尉倒抽一口冷气!今天的饥民比昨日又多!这可怎么得了?莫说五月了,能撑到四月底么?
“县尉。”几个挎刀的汉子奔到马前,跪地拦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