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载着朱广投朱府去。一路上,听他不断地叹息,朱广起初仍以为他是悲伤哀叹,可听久了,便觉得烦。
“我说老人家,你这一路长吁短叹,到底作甚?”
车外,老管事不答话,仍叹个不停。这老头,老痴呆了?又走一段,朱广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老人家,府中可是有事?”
“唉……”
“你倒是说话呀?”
“唉……”
“父亲在府中么?”
“唉在……”
车到朱府前,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二致。老仆跳下车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摔了一跤。挣扎时,一支强有力的手捞住了他的胳肢,一把带了起来。
“少主,老仆……”
“老人家,你有心了。”朱广脸上的从容和镇定,倒叫心慌意乱的老管事安定了些。感受着少主手中的力量,他低头退到了一旁。
朱广朝府中看去,门大开,并不见什么异常。他撩起袍摆,大步往上。
方一进门,一条铁索毫无征兆地套在了脖子上!背后轰然作响!院中,密密麻麻尽是徒手的家兵!他们蜂拥而上,执手、抱腿、拦腰,眨眼之间把朱广制了一个结结实实!
朱三公子起初并没有挣扎,等他们抱结实了,才扯着嗓子嚎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朱昌那张英气勃勃的脸非常应景地出现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幼弟,道:“阿俗,且委屈你两日。”
两日?难道鲜卑人就在这两日来?没等他把这些想明白,朱昌已经下令家兵将他押往了宅子后头。
原来那个朱广在府中生活了十多年,竟不知家中还有地牢?铁打的牢笼,厚实的土层,不是力气大就能逃出去的。除非有土行孙的法术,又或者,有内应。
往草堆上一躺,铁索硌得生疼,换了好几个姿势才舒坦些。闭了眼睛,静心盘算着。方才朱昌的话或许只是随口一说,但从种种迹象判断,鲜卑人要来了。现在别的都不担心,只是朱达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