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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朱昌选了一位心腹死士,又派十余名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相随,北上投弹汗山鲜卑王庭去。
走原阳,过定襄,这些人都是追随朱达行商多年,十分熟悉情况,不到半日已出边境。
只是连续跑了几个时辰,人受得了,马却要歇息。遂寻一高地,放马吃草,人也进些饮食。
正当此时,忽见一支马队从南而来,约莫十余骑,想是发现了他们,直奔过来。
那些亡命徒立时就执了弓箭在手,却被头目阻住,此行任务重大,尽量避免节外生枝。那支马队远远地停了下来,只有一骑打马往前,到了山地下,在马上揖手道:“借问一声,弹汗山怎么走?”
看他年纪,只十五六岁,劲装挎刀,背负硬弓,又听他提起“弹汗山”,那头目心中生疑:“弹汗山?那可是鲜卑王庭所在,你这小小年纪,到那去作甚?”
“恕不便相告。”少年歉意地笑笑。
“我们也不清楚。”头目冷声道。
少年倒也爽利:“既如此,那叨扰了。”语毕,折身一招手,仍带了队伍投东北方向去。
“如今这少年郎不得了啊,十余骑敢出塞?我们那时候……”
“少废话!赶紧吃了,我们改道!”头目看着那群少年消失在旷野中,仍不放心。
吃饱喝足,又歇一阵,各自上了马,改道绕行。哪知,奔走才十余里,忽有人喊道:“背后有马队!”
那头目转头望去,果见远处一支马队跟在后头。莫不是先前那伙少年?
“休管它!快走!”一声断喝,催马疾驰。他们胯是都是朱府蓄养的良驹,脚程不慢,可身后的对头居然不落下风,没一阵,已经能听到背后传来呼喝声。
这是让人盯上了!
突然!
那头目急急扯住缰绳,把匹黑马扯得人立而起!身后护卫们也拼命勒住了坐骑!不远处山头上,十余骑排开,居高临下,正是先前问路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