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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侦破了纵火案的第三天清早,包正照例到衙门应事,走出家门的时候,小白却跟在了后面。大概它以为,又到阿紫家混饭吃了呢。包正撵了几次,小白却赖着不肯回去,也就只好把它带到了县衙的后院,叫它自由活动去了。
包正进了大堂,发现衙役们投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包正心中感叹道:“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做一个强者啊!”
正当夏主薄戴上眼镜,准备点卯的时候,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几个狱卒,嘴里叫喊着:“不好了!有人劫狱了!人犯王冬梅被劫跑啦——”
本来正闭目养神的胡知县听了,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快——快随我一起查看!”然后,以和他肥胖的身体极不协调的速度奔了出去。看来,这下他是土地庙搬家——慌了神了。
大牢就在县衙的东南角,穿过院子的时候,小白发现了包正,也就跟了过来,一起进了大牢。
钻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推开了布满护钉和铁叶的厚重大门,一股刺鼻的腥臭就扑鼻而来。包正不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他打量了一下大牢里的格局。整个大牢基本是木石结构,相对来说还比较坚固。中间是一道长廊,两边都是一个个的狭窄的号房。号房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犯人,有的躺在地上,躺不下的,就斜靠在墙角。一个个都是体瘦毛长,憔悴不堪。
每个号房都是用大腿粗细的圆木作为栅栏,两个木头之间只有十几厘米的空隙。里面的犯人都带着木枷,就是那种用厚厚的两半木板拼成,一个大圈是套在脖子上的,前面有两个小圈,是套双手的,最后在前面把两个手腕锁上。
南宋时的木枷,分十八斤、二十四斤、三十六斤、四十二斤等不同重量,依照人犯不同的罪行,区别对待。要是一般的犯人,几十斤的木枷一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像王冬梅这样重刑犯在大牢的最里面,一般还要加上一副沉重的脚镣,要想自己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劫狱。而县衙的大牢每天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