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之后我和爸爸说了这件事,我说这事儿真稀罕,怎么会有人光知道西施,不知道那俩君王呢?
然而爸爸说这没什么,西施在民间流传中已经成了一个符号,甚至成了菜肴的名字,百姓的接受度当然会更高,而且至少人家阿姨在虚心探索,还有更多的市民,连博物馆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呢。
……历史知识不是必备常识,爷爷恐怕会因此觉得万幸。
爷爷是一家机械厂的厂长,不过我上中学之前他就退休了,可是在接下来的这么多年里他一直没有放弃相关研究,他曾经和爸妈说过,说他其实不具备管理的才能,不如干脆专心做技术开发。
后来我听妈妈说,爷爷根本不是“不具备管理才能”,而是不适合如今这种转型期的混乱商战。妈妈说这话的表情有点愤愤然,好像是觉得爷爷吃了大亏。
不过那时候我可弄不清这些,我和爷爷很亲,周末经常会去看他,也总是带去妈妈做的好吃的菜,爷爷的住处看起来活像个实验室,到处都是灯光闪烁的仪器仪表。
那一次,不知怎的我和爷爷说起了“淝水之战”。我会说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姓慕容,所以从小,我就对书上姓慕容的人比较注意,中学课本里的慕容并不多,更多的慕容在图书馆里。
在古往今来的这么多“慕容”里,我对其中一个最感兴趣,那个人就是慕容冲。
我觉得这小子奇异的一生,几乎可以和小说媲美。而且他最终
悲惨的结局不知为何,很是打动我的心,让我无端觉得满怀悲戚。
我一度以为自己的悲戚完全是所谓的“少女情怀”,每个读浪漫小说的女孩子,大概都会产生这种悲戚。
后来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少女情怀。
那是深埋在我遗传基因里的悲戚。
如果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注定要为慕容冲的悲剧而深深悲戚,那么那个人就是我。
话题先拉回到淝水之战来。
和爷爷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