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这么一说,苏虹轻喟了一声:“真想亲眼见见。”
范蠡看看她,笑起来:“嗯。如果你亲见到,就不会觉得我夸张了。但是事实上,大王如此坚持。并不完全因为夷光的美貌。”
“哦?那是为什么?”
黯淡的灯光里,范蠡有好半天没有说话,他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到底该如何解释。
“我曾经,有一次亲眼见到夷光。”他慢慢地说,好像那些话,有千斤重,“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天夜里大王蛊毒复发,情况很严重,文种又不在都城,宫内常侍将我叫了去……”
范蠡说到这儿,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进去的时候,夷光也在那儿,大王浑身筛糠一样的抖,他发出的哀嚎与野兽嚎叫无异,宫内女眷全都吓得不敢近前,她们都知道。大王蛊毒发作时不能自行控制,而且会伤人,有一次曾杀死过一个上前帮忙的侍卫……就是这么危险的时候,夷光却在他身边,她紧紧抱着大王,拼命想抑制住他的错乱,夷光的衣衫满是血迹,她的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是伤口……”
苏虹忍不住“啊”了一声。
范蠡点点头:“是被大王给弄伤的。那么美的女子,脸上胳膊上却全都是血痕,看上去真是叫人心生寒意。”
苏虹默默听着。
“可是无论大王如何挣扎,她都不肯放手,而且看起来也毫不害怕,我这才发觉,夷光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她竟能生生制服住大王……我劝她回避,让侍从上前帮忙。她却只摇头不肯,就一直用我也听不懂的语调安慰大王,无论大王的举动多么狂暴,她都坚持不放手,直到蛊毒彻底过去,大王精疲力竭倒在榻上,她才松开手臂。”
苏虹也不由得吐了口气。
“后来有一次,据说大王疯了似的拿剑在宫里乱砍,也是夷光上前阻拦……别人做这种事情全都无效,搞不好还得丢掉性命,唯独她,不知有什么巧方法,总能让大王听从她。而且她从不避嫌,这让人觉的。她眼里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