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雷钧刚刚被救回来时那么高昂了。
自闸门重新开放以来,已过去大半年了,大家努力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进展,一个疑问逐渐浮现在很多人的心头:这样继续下去,还有用么?那两个人会不会再也找不回来了?……
从春秋末年回来之后,搜索行动暂时缓慢了下来,因为他们疑心公元前408年晋国的那点微弱的信号,是仪器测量错误,他们追寻着错误的信号跑过去,才会扑了个空。接受这次教训,勘测人员开始变得谨慎起来,他们不再心浮气躁、风声鹤唳,除非证据确凿,信号稳定时期长。否则就不会再轻率采取行动了。
这么做,也是避免再次受到失败的打击。
雷钧回来的时候还是仲春,不过如今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越来越冷。好像被这逐步下降的气温给冻住了似的,大家的活力也远不如夏日。尤其是方无应,好像他的言语也随之冻结,很难再听见他开口了。
雷钧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明白那种煎熬,如果说这栋楼里有谁最能体会方无应的心情,那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
那是一种缓缓煎熬、濒临死境的感觉。
某个傍晚,雷钧从楼下买了快餐回来,今晚仍然得加班,他带了三个人的盒饭。
回到办公室,雷钧没看见方无应。他问小武那家伙去哪
儿了,小武想了想,说可能在休息室里。
拎着晚饭,雷钧推开休息室那扇沉重的门。
黑暗中,他看得见一个人影坐在角落里,“滋”的一声轻响,一朵跳跃的火花绽放在那人沉默的脸庞前。然而很快,房间重新陷入漆黑,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亮点,兀自在暗处明明灭灭。
雷钧微微叹了口气。
方无应已经戒烟一两年了,回来之后,这还是雷钧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他走到方无应跟前,拉开椅子坐下,将晚餐放在他面前。
“吃吧,趁热。”
过了一会儿,方无应才摇摇头:“不饿。”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