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陈胥说这话,晚上卫彬就告诉了林兰。
“朝中为官的?”林兰很惑,“会是谁呢?”
“他没说。”卫彬摇摇头,“肯定是不会说的,就算告诉我的这些,也是因为信任我们——庙堂之人与江湖游侠结交至暗中支持地方抗金组织,这些可都是话柄,被政敌抓到,足够参一本的了。”
当时俩人正在陈胥家中,陈胥对他们非常客气,不仅给姐弟俩辟了住处,还专门给林兰送去两个使唤丫头。
“怎么样,被人服侍的感觉?”卫彬突然转了话题。
林兰一愣口气:“难受死了。”
“哦,我以为人都是惯于被服侍的。”
“怎会。”林兰摇头,“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和把脏衣服扔人家手里,这可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卫彬淡淡笑起来。
那时接近入夜坐在窗前,卫彬看着她倚在窗前的侧脸。丰沛的黑发所盘的发髻被挤压着一根玉质簪斜斜地插在上面。那发簪颜色透亮,又宽又厚油润润的,竟如裁剪下来的一大滴深潭秋水。
发簪质地太好匠人舍不得过多雕琢,只沿着边缘浅浅刻上了两道细致波浪,这枚簪子别在林兰的黑发上,愈发显得她雅致动人。卫彬一时看出了神。
“这发簪……”他突然问。
林兰一愣,抬手摸了摸发簪:“哦,是陈夫人赠的。”
“陈胥的妻子?”
林兰点点头:“好像特别喜欢我,见面之后就把这簪子给我了……可能想帮助她的夫婿,把咱俩留下来。”
“哦……”
“看来陈胥对你很看重。”林兰笑道,“你
然不惜出动一家老小说服你留下来。”
卫彬回过神,微微皱眉:“簪子太贵重了,我们不该收。”
林兰点头道:“临走我会悄悄留下的。真漂亮……回去我找找有没有卖的。”
正说着,一个丫头擎着一盏斗色五彩晶灯走进来,裣衽道:“林姑娘,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