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看我这身打扮不太顺眼。”方无应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概把我当成剥削人民的阶级蛀虫了。”
“哦,有可能。”小武也笑起来,“而且他也看不惯你这么快活。”
“快活?我很快活么?”
“至少情绪明显不够沉重。”小武想了想,“明白吧?你身上缺乏那种……怎么说?普遍存在的有关民族与国家的悲痛感。”
“……你难道看起来就很沉重?!”
小武抬抬胳膊:“我的胳膊重得抬不起来。”
“……呸。”
“算啦,21世纪的新新人类总会和半个世纪前的老家伙有代沟的。”
“胡说,什么21世纪的新新人类?我明明是四世纪的老家伙!”方无应非常不满,“我比他老多啦!”
“喂,你这是哪门子计算法?”
“好吧,就算纯生存时间我也比他长,再说我也是党员好不好!中共党员!今年刚评的优秀!”
“嘘!不要命了?在这儿还那么大声……可人家说不定三十年代就加入了党组织,人家是老革命了,你算什么?党龄还不到五年的小毛头……”
“好吧我比他晚了七十年,于是这就成了歧视新同志的理由?毛主席都说了对同志要温暖!对古代来的同志更得温暖增加百分之二十!”
小武笑起来:“不管怎么说,成长环境不同,所处时代不同,抗日青年看方队长你不顺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方无应没出声,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笑。
“呐,小武。你知道么?我特别讨厌‘苦大仇深’这四个字。”方无应说,“那种时时刻刻把自己化身为仇恨的符号,除了仇恨,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那种简单到极点的样态,我非常不喜欢。”
小武走到刚刚扔下的扫帚跟前,弯腰捡起扫帚:“嗯,我明白。因为那是你自己的过去。”
他说完,回到椅子跟前,继续刚才没扫完的部分。
方无应点点头:“我个人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