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姜水,丰盛你跟着我去学校把手续办了,阴阳生你们几个去找酒神。确保他不会走漏半点风声。”陈安国说。
“办手续?什么手续?”我疑惑的问。
“退学手续。”
“退学?为什么?我不想退学!”我说。
“你想死吗?想死就留在姜水。”陈安国说,“我跟你说了你姓元,是元家的人。我们找了你爷爷找了十六年,又等了你两年,现在你活着不单单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元家,为了南方三家而活着。”
“你出生时,爷爷奶奶就已经过世了,三岁你妈妈也走了,接着是你的爸爸和外公。你从小跟着外婆长大。你外婆走的时候时候无痛无痒,无悲无喜,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就在家里安静的死去。你父亲也是,你的母亲也是如此。医生给的说法我相信连你都不信,我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定义他们的死亡的?你觉得他们是正常的死亡吗?老了?过劳死?”陈安国扭过头来看着我说。
“医生说我爸妈是过劳死,外婆是老了,机能衰竭。我相信医生说的话。”我慌乱的避开陈安国的眼睛,低声的说。
“那你为什么在日记本里写他们的死因不明?”陈安国突然提高分贝,“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疑惑,疑惑为什么你的亲人一个个都离开了你,而死因却是那么类似,所以你不相信。”陈安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我。
是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命那么差,差到我没有一个亲人在世!我不相信,或者说我不愿意相信我的亲人都是正常死亡,我在心里更愿意把他们的死认为是非正常死亡,这会让我不那么悲哀。在过去的十年间,我一直拼命暗示自己亲人的死没那么简单,无非是想让自己好受些,也许这听起来很变态,但对于我而言却是如此,因为这意味我可以有牵挂,可以有所想法。
人活在世上不但要有追求,还要有思想。我没有亲人,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没有所谓的家庭,我只能把莫须有的“死因不明”作为我的牵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