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但说无妨,又不是今日说过去以后就不再相见了,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贤弟快快说来。”
李钰经过对方同意,这才低下了头,做出个有礼的姿态;
“是,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要说兄长家族的事务,小弟不该多嘴的,只是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这朝廷安排天下能人,参与售卖烈酒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乎是国库空虚,想要转嫁他人之身。
别人或许会觉得有些兀突,但小弟以为,兄长这般人物,应当是看的清楚明白,跟着朝廷的脚步走,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今朝廷确实空虚了些,可是我大唐已经根基雄厚,也正在茁壮成长,此时的空虚,就像一个壮男吃光了家里的粮食,然后要去地里收割粟米一般。
虽说家里没有了余粮,眼看就要饿肚子了,不过问题也不大,无非就是饿上两顿,待地里的粟米收割回来,立马就又是粮仓丰满的局面了。
这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可是两个不同的意思,那汉子家里没有了过夜的粮食,此时若是送去一斗粟米与他果腹,自然会被记在心里感激不尽。
可若是等他饿着肚子收割完粟米以后,粮仓又满了,这时再送去一斗粮食,可是与之前送去,大不一样了。
就好比兄长您一样,当年在天策府里效命,当时陛下正是有需要的时候,兄长投入天策府中效命,可不就是雪中送炭?
正是有了当年那一斗粮食,如今兄长方能以壮年之龄身居要职,他日的成就更是不敢估量也。
而这次售卖白酒的事情,更是如此,无非就是当年的旧事,换了个法度,重新再抉择一次罢啦,不知兄长以为然否?”
李钰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七个官员,都是心神俱震,那六个官员心里都在想着,这李县伯当真厉害至极,
年纪轻轻就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通透彻底,真不像是刚束发的成童,反倒是像一个六七十岁的智慧老者,总结出一世的经验,句句都是醒醐灌顶,叫人闻之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