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又重新装进去,李世民慢慢的站起身子。
“得海,你说开春后可曾下过几次雨水?”
“回陛下,还暂时没下过一次,每日都是大好的天气。”
李世民走到窗台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声音沉重;
“大好天气?”
“我看未必吧,
我怎么记得,年前好像没下过两次雪的样子,你可回忆,去岁有大雪降临?”
钱得海有些纳闷了,怎么今天问的不是雨,就是雪?
“回陛下,去冬,下过两次,不过都是应应景,飘了没多少雪花,奴婢记得清楚,好像就是湿了下地皮的样子。”
“嗯,你说的没错,我也记得是这个样子,去,宣袁天罡来见。”
“陛下,您忘记了,二月初二袁监正,来给陛下问安的时候,
说是要回去宗门里,处理些事情,您都答应过的,
也放他离开了,陛下当时还说,叫他处理了事务,尽量明年早点回来呢。”
李世民的心里一紧,有些说不出的小心慌;
“可不是嘛,我都忘记了,恐怕是他知道了什么,又解决不了,这才回宗门处理事务的吧。”
“陛下,说起这解决不了的话了,奴婢还记得,那袁监正临走的时候,好像提过一次,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看他留下的书信就成,圣上要不要看看,奴婢都给收拾在,这上头的书架里了。”
“快取出来。”
“遵旨。”
钱得海指挥着两个宫女,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亲自上去,找出一封书信,吹了两口气,又弹了弹,这才拿下来,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一把撕烂信口,将书信拿了出来,摊开纸张,
只见一张白纸上,写了十六个小字;
“贞观二年,旱蝗二灾。”
“人杰束发,斗鸡售酒。”
沉默了半晌的李世民,终于再次开口;
“得海,叫他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