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从竹林吹来,带出阵阵清新的味道。
箫升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睫毛微微颤抖,悠悠醒来。他只觉得全身仿佛被撕裂一般,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缓缓地张开眼:竹床,竹案,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大小不一,贴有各色标签的瓶瓶罐罐。窗外:古松盘枝虬节,淡淡的月光下,黑影张牙舞爪,幻化出各种姿态。这不是……
门前挂着的蓝布帘子一掀,言墨香手里端着一只竹盘,盘上的细瓷碗中,药气藤腾,带着阵阵醉人的花香,墨香将药碗轻轻的放在竹案上,走过来查看箫升的伤势。见箫升醒过来了,黑黑的瞳孔猛地清亮起来,带着天生的迷蒙和潮湿,墨香浅浅一笑,粉嫩的脸颊上漩起两个深深的酒窝……
“墨香妹妹……”箫升话还未说出口,墨香已经轻快的转身出去。屋外传来一阵阵模糊的人语,细细浅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口的布帘被轻轻的一挑,言屈身着白布轻袍,一尘不染,眼里闪烁着兴奋,默默地来到床前,为箫升把脉,查看伤势。箫升这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物,伤口也已经被细细的包扎过。言屈的手指苍白修长,眉头紧锁……
箫升低声道:“言药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言屈满怀深意的看了看箫升,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叔叔带你和你娘来的,你伤势很严重,血脉虚弱,加上在雪地里昏迷太久,还好你娘给你服下了一颗救命的药丸,不然恐怕命已不保……他已经带着你娘去昆仑山了,你放心吧。你叔叔将你托付给我,以后他会来接你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病吧。”
墨香轻轻的将药碗捧到箫升面前,指着药碗向言屈示意,言屈对她点了点头,起身吩咐道:“墨香,你趁热将药给箫升喂下,再将伤口处的药膏换了,然后也去休息吧,他这伤口怕是要一些时日,得慢慢调理的。”说完,又看看了箫升,眼神默默的,转身掀开布帘,脚步沉重,心事沉沉。
墨香羞涩的对箫升笑了笑,低着头,轻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