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夜到了尽头,唤醒了淡雾笼罩下的破晓熹微,天灰蓝,东面的太白星仍烁着模糊光亮,时不时,有脚步和口令声从屯口处传来,李臣有心事,到后半夜便醒了,爬起来歪斜在床几旁,睁着眼望着帐篷顶。
他仍然想着替自个,替几兄弟谋划前程大业的事。
虽在贝丘城闹了场,和田楷僵了脸,刘备明事理,讲堂皇点为一损皆损一荣皆荣,说粗俗些大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内讧起来,倒让敌人白拣了便宜。
所以返回水城屯后,仔细检查了各垛口的兵力,确保再无疏漏。
不过这青州终究是待不下去了,上司难伺候,袁绍虎视眈眈,公孙蓟侯又被堵在幽燕之地,鞭长莫及,兄长的确受了天老爷的眷顾,恰时去了徐州,否则继续困守着平原国,疲于应付此时风头无双的袁家,也就闯荡不出rì后的赫赫威名了。
但将这天命时机,稍稍提前点,会不会更好?
此事李臣琢磨了很长一段时rì了,越想越觉得可行,另个时空轨迹,曹孟德的老爹枉死在陶谦部将之手,整个徐州被复仇而来的曹cāo打得千疮百孔,生灵涂炭,“鸡犬亦尽,泗水为之不流,墟邑无复行人”,真真凄惨可恨。
假如扭转这意外,至少可以让曹cāo伐徐的心思缓上一缓,毕竟那黑矮子也不富裕,州内缺粮多黄巾,又正死盯着长安的局势。
再事先多拜拜码头,比如南阳的袁术,表达出善意,虽然乱世盟约脆如纸,但能争取出充裕时间,拉拢地方豪强,多种两年田,再图发展。
李臣结识糜竺时。很是打听了徐州的情况,州牧陶谦老了,瞅着今年便六十出头,难有几年活头。林雷他想保儿孙命,必然会寻着义士豪杰相托付。
当然,也不能直接投奔,毕竟别人恭恭敬敬请你去救命,和自个主动热脸贴冷屁股,效果大不相同。
还得找个由头,让那陶谦求着刘大哥来。
“看来我得先去次徐州,糜家那层关系不能断。”李臣揉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