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烨道:“周管家,你不必郎主、郎主的叫我,叫我……叫我……便向以前那样叫便可。”他本想说“叫我名字”,只是想到以往让周全直呼其名,周全都自顾自喊着“郎君”,也就打消了主意。
周全道:“不敢。”
周烨本是出于客套,再劝道:“还是如以往那般叫。‘郎主’,我听得别扭。”
周全道:“这……这……只怕于理不合。”
周烨笑道:“合、合,怎么不合?我都让你如此叫了,还有什么不合的?”心中却想道:“都衰落了几百年了,还什么郎主的。”
周全沉默一阵,才道:“是。”
周烨微微一笑,忽觉身躯一寒,才发觉这座地窖的温度较之地上远低,初时还能抵御,越往后便越不行了。他道:“咱们还是快些上去吧!”
周全道:“郎君先请。”
周烨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他急着离开,快步如飞,甩开周全许多,不一会儿便到了地上。正等待周全之时,却隐约听见女子的嬉笑声。他不禁心奇,想道:“奇怪了。前院,各个屋子,几乎都有婢女扮作的女卫巡查,却唯独后院没有。难不成是周全为了保守秘密,先做了安排?那么这个声音,又是哪里来的?”想着想着,便循声探去。
他的疑惑全部符合逻辑,却并非事实。内宅亦有划分,前院与各处屋宇,都允许人自由行走,如今正值危急关头,全庄境界,那些女卫自然各就各位。唯独后院,因为藏着地窖武库,平时即不允许无关之人接近,何况此地也别无景物,周薇也好,婢女也罢,便都懒得过来。
周烨循声来到一件屋子的窗下,侧耳细听,分辨出这阵嬉戏实是两个女子,一个是周薇,一个是谢皖。除此之外,还有水流声。
原来,周薇与谢皖白天便在湖上弄湿了衣裳,虽然早已风干,但毕竟沾过了水,又潮又湿,穿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恰好婢女们如常预备下了热水,周薇虽然急不可耐地想痛痛快快洗一个澡,但她身为主人,便想在谢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