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怀疑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
尤其是左绫已然成为一个罪徒,可为何却无故有着自信之色?若真的认为自己有罪,焉能有这般古怪不按常理解释的神情?
不对不对不对……
一瞬间,拓拔千脑子乱得跟浆糊一样,他自修道以来,已经有好多年未曾有过这般混乱不堪的状态了。
须知,修为越高,神识也就越加强大,所谓察言观色,慧眼识人这些本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何足挂齿。
他扪心自问,成为赤月派大长老以来,他虽不能将外人所思所想窥个全貌,然每每观察加以揣摩分析,总能将其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且修士多狡诈阴险,心叵测,那话有话者更是不在少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今日能座到一派长老的交椅上了。
可今日,对方不过言两语,就能让他颠八倒,搞的自己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他不禁暗喃喃:“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难不成太乙宗之人当真皆是逆天之辈?”
拓拔千忙于暗地掐了一道清神明心的法诀,又装模作样的端起桌上灵茶,抿了一口。
苦口余香的茶水,柔柔的滋润入喉咙,入心田,登时整个人都觉着轻松了不少,且在那道法诀刺激下,他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秉着冷淡态度,冷声问道:“左绫,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定要从实招来,可知道?”
左绫微微弯腰作揖,“徒儿岂敢不从师尊之令,师尊有话便问,左绫定知无不言。<>”
“嗯。”拓拔千沉吟道:“我问你,噬魂珠一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左绫思考了一会儿,便答:“是清川告诉我的,多年前,他无意间窥见长老在暗炼化此物,后来长老似乎因炼化出了什么岔子,从而走火入魔,突然暴毙死亡,这东西就稀里糊涂的落到了他的里,后来……”
她说到这儿,撇了一眼拓拔千和卓青,发现两位脸色皆是阴沉万分,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