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修士,也是萎靡不振,被禁制所压,气息难存,起初时的人心惶惶,亦然演变为了一派死气沉沉。
除了少数修为稍高一点的修士,其余人早已是受不住阵法禁制,全然松下了戒备,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落在碎石之上,便如散乱的垃圾一般,使得本就杂乱的场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空玄这边,三日下来,不辞幸劳,日夜守护在如烟身旁,而自己随身携带的灵丹全给她服下了。
然而,如烟伤势实在太重,没有危及性命已是万幸,要想在短时间内醒来,怕是妄想。
空玄拿出自己最后一瓶丹药,摇了摇,听到内有异动,打开一看,却是一颗低级的疗伤丹药,他把丹药倒在手心里,又摸了摸如烟的脉搏,观了观她的气象。
觉着大改前日细弱之态,脉搏也渐渐清晰了,也不禁松了口气。
“林道友,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看着手中土黄色丹丸,苦笑不已,一想起林宁被穷奇拉入禁制,九死一生之事,心中就止不住的愧疚。
他知道,这种愧疚感,岂是几颗丹药能与之弥补的,但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会比任何人都难受。
正当将最后一颗丹药送至如烟嘴旁时,却见远处的玉迟老人,御器飞了过来。他慌忙起身,见来者识人,便是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小僧空玄见过玉迟前辈。”
玉迟老人见他法相奄奄,印堂如黑,面若金纸之象时,只是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老身前来不过是看在你三人一面之缘的份上,你是佛家子弟,自不能与我等道修苟同,但这三日守护之举,老身可全看在眼里了。”
“难得你一片善意,这是几枚补灵丹,你就收下吧。”玉迟老人从储物盒内取出一个白玉药瓶递给他。
空玄刚欲谢绝,却闻玉迟老人道:“实不相瞒,与你同行的那小子老身认得,甚至还与老身打过交道,说起来,我还差他一个人情未还,可惜他就这么遭难了,好一个气魄越人的翩翩青年,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