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意不得了。
“好，就依施主所言。”经过一番考虑，出于对林宁的信任，空玄点头答应了。
林宁一笑，“大师，不必担心，我们暂行歇脚，若是待到明日拂晓，还未见冥月宗的影子，我们也大可离开了。”
说着，他目光却飘向了远处，有着一丝挂念。
百里开外，便是上京，他原本等交易结束之后，回去与萱儿等人道一道别，在商离开之事，如今看来，却也成了奢望。
“萱儿，林千还有……父亲，诸位，保重！”林宁长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将心中烦绪，狠狠压下。
目光中，最后一丝牵挂，也随着山风，一起吹向了远方。
转瞬过来，再度化为了平静，不起丝毫波澜，不带丝毫烟火，平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因为他知道，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便是万劫不复，凡间的任何牵挂，都会阻碍自己前行的脚步。
纵然是一万分放不下，还是得放下！
林宁隐藏的极好，回过神面见空玄时，紧锁的眉头已是悄悄平复了过去，一张清俊的脸庞，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短短一息，便如是经历了蜕变，失去了骄狂之躁，脸上所写，乃是坚毅与沉稳。他的眸子里，射出道道凶光，冰冷之极。
他对着空玄点头离开一刻，居然是空玄略微愣住了。
见着他平静到极致的神色，空玄似乎看见了几分沧桑之意，不禁惊叹。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最终，却也只在心里询问一次，空玄便是驾着禅杖，紧紧跟上。
……
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浓墨，挥洒在了天上，不见一点月色，连微星都也没有，一切淹没在苍冥之中。
浓密的树影里，树叶随风而起，发出沙沙作响，山窟内，平添了几分寒冷。
林宁与对面的空玄，皆是盘膝而坐，各自入定起来。
便在此时，他双耳一动，心神大开，起步走到洞口，望着无月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