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时间凌晨三点,海天相接处才刚刚泛起几缕淡红色的光晕之时,嘹亮的汽笛声,便已然在科尔萨科夫镇守府的军港上空回荡。
马卡诺夫要塞的官兵们整齐地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这只全新的舰队缓缓驶出港湾,目送那舰尾迎风飘扬的锤镰旗帜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彻底从他们的眼中消失。。。
“提督同志,第一舰队已经全部出发了,完毕。”望着渐行渐远的伦敦她们,军港调度员按下了通讯器的开关。
“嘶。。。这里是军港补给区,第一舰队离港消息确认,完毕。”
安德烈说完便挂掉了无线电,看着整装待发的卫队战士们陆续踏上纳西诺娃的舷梯,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我们这次出击,又有多少人能够回来呢。。。”
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安德烈的脑海中,战斗最为激烈的高尔基要塞就在医院的不远处,那时躺在床上的安德烈眼睁睁的看着幸存的要塞守军们,是怎么从已经化为一片瓦砾的工事中将烈士的遗骸搬出的。搬运的战士一个不小心,烈士的四肢就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躯干。
而最让安德烈这个新兵蛋子感到毛骨悚然的,无疑是那些爬满了烈士残肢并且无止境地啃噬着腐烂血肉的蛆虫。大多数情况下,要塞守军们不得不将那些烈士的遗骸推入临时搭建起来的焚化炉中,将遗骸化作骨灰以阻止蛆虫们继续吞噬烈士们的躯体。
然后,一缕青烟飘过,英勇的战士与腐朽的蛆虫便一同化作了灰色的炭块——这些画面足以让安德烈永生难忘。
正当安德烈的心绪沉浸在那些回忆中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的搭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怎么?这可是你第一次正式攻势作战!现在就怂了?”
尤金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对着安德烈说道。
“每一个新米都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想想也就够了。深海舰队底层阶级脑子里的水和它们排开的水一样多!每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