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最爱干的就是戴个草帽骑在牛背上吹树笛——谁个狗日的出的馊主意,狗大户吃个夜宴不现宰活牛会死啊!
不理会所有的目光都聚到自己身上,简雍额上大汗淋漓,表情却极是若无其事,从自己袖口又斩了块布条下来,放进酒坛子里浸了酒,这才不紧不慢的把伤口给自己包扎上。
抬起头来看着众人,简雍给自己满了一碗酒,笑道:“流点血么,算不得什么,流了血不应该喝酒的,不过我等诸人,大家都是刀口上讨命活的,今日不知明日事,死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这喝点酒又算什么?请!”
“哞——”
垂死的黄牛一声凄厉的惨叫,简雍手心一个哆嗦,差点没把碗给扔,低下头来,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那黄牛已倒在地上了,身首两离,四肢依然还在抽搐着,糜家的仆人架起了铁锅,木盘,手起刀下,熟练的分割牛肉。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漫起,众人依旧不说话,气氛有些冷场,不过彼此之间的敌对情绪已经弱了下来,简雍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起身来到臧霸席前。
臧霸也忙站了起来,简雍牵着臧霸的手,走了出来,向着徐盛这一边,徐盛也站了起来。
“拿血来!”简雍唤道。
糜家的仆人连忙捧着还冒着热气的一大木盆子牛血过来,简雍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再血盆里舀了半碗牛血,目示着臧霸和徐盛。
两人对视一眼,也一如简雍这般,各舀了半碗牛血。
“先生的意思某明白,从今以后,臧某兄弟与徐文乡再无仇怨!”臧霸向徐盛举起了血碗,当先一饮而尽!
“多谢简先生,臧将军!”不论是非曲直,徐盛伤了臧霸的兄弟在前,又杀了臧霸的几个亲兵在后,而今既然有简雍做保,臧霸主动放下身段,徐盛也不再坚持,手捧血碗微一示意,亦是一饮而尽。
“好!”简雍大赞一声,“都是大好男儿,不管明日我等死在何方,今日恩仇已解,不醉不休!”
说着简雍也仰头,把自己的半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