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雍深施一揖:“是!”
目光在桌上铁箱子流过,孙观退后两步,简雍轻轻合上了箱子:“其余的,你拿回去吧!”
张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溜进简雍的房间,却见着简雍正在无聊的揉捏一根赤黄赤黄的条子。
“喝饱了?”简雍头也不抬,饶有兴趣的把这根被拉长了的条子再打了个结。
张飞满身酒气在简雍对面坐了下来:“哪来的?”
“臧霸送的,一整箱,一百斤!”
“嗯?好阔气!”张飞哑然失声,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没要!”简雍笑了笑道,这黑子,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贪财呀!
张飞瞪大了眼睛:“没要?为什么不要?你傻了你!”
“老子来这又不是要条子来了!”简雍白了张飞一眼。
“那你干嘛来了?”张飞不服气的坐了下来,如果说要剿匪,他张飞一个人来就行了,要敲打臧霸,张飞自信自己也能办得很好,可偏这个简大头不但要跟过来,还要自己装着一副跟他深仇大恨的架式,干嘛呢?
简雍懒得理他,将手里的揉成麻花状的条子扔给张飞:“怎么样?”
张飞道:“臧霸这五个兄弟,个个身手不弱!”
“还有呢?”
张飞不满的瞪了简雍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琅琊已经成了臧霸的私家领地,只要臧霸愿意,他随时可以拉出一支几万人的大军来,臧霸很有钱,这些条子成色十足,至于粮食兵甲,他只更多不会更少,糜子仲在这里,日子不会好过!”
糜竺是琅琊相,理论上琅琊最高地方长官,也有兵权,不过跟臧霸互不隶属,一山二虎、错了,是一山一虎加一羊,虽然这只羊一条龙罩着的!
张飞微微皱眉,轻轻点了点头,“你看臧霸这人可靠么?”
“又不是自己兄弟,有什么可靠不可靠的?”简雍笑了笑,站起来给张飞倒了碗水,“臧霸五个兄弟情同手足,那个孙观颇有几分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