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犹豫了。
李呱呱乘胜追击:“你要不说,我就扣你工资,一天给你半根儿香。”
对方终于扛不住了,哭丧着脸说:“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这要让元帅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他敢?”李呱呱眉毛一横,大有几分何大夫的气势。
“刚从天上下来那会儿,大家要啥没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日子久了,一个个埋了八汰,破衣娄嗖的。这年头,到哪上班都得有个证件学历啥的,俺们兄弟四处碰壁,好几次差点被警察逮派出所去。”天兵徐徐道来,满腹心酸。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以为,可以下凡享享福。结果倒好,法术不能用,身上没银子,没身份证卖苦力都没人敢用,还得四处躲着警察。俺们兄弟实在没法子,只能捡破烂、掏大粪、扫厕所、发传单、收拾澡堂子、给人搓搓澡啥的……好不容易,每人攒了三千来块钱,元帅一激动,号召俺们也去享受一把,做个足疗。”
“噗!”李呱呱一口矿泉水喷到老树根儿上:“足疗?二师兄果然性情中人啊。”
天兵又叹了口气:“啥性情中人?”
他压低声音,生怕传到二师兄耳朵里:“元帅可把俺们坑惨了!”
“咋?受不了那个疼吧?据说第一次做足疗,不是一般疼啊。”李呱呱心想,自己这么大一个董儿,还没做过足疗呢,二师兄倒是会享受。
“光疼倒没啥,主要是……”天兵吭吭哧哧半天,终于说道:“主要是那个大……大保健,太贵。太……太不着调了。”
李呱呱露出个天真无邪的表情,问:“啥叫大保健啊?”
回想当初,足疗店外……
凉丝丝的雨水连飘数日,二师兄带着一众天兵天将,一人揣着三千块钱在路边溜达。
做了两个月散工,终于拿到钱了。
想想这两个月吃的苦,受的罪,大家心里堵着一股子浊气,无处发泄。二师兄英雄气短样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任由细雨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