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麓野悴不及防地大叫一声,被噩梦吓醒了。
窗外还是满天星斗,望着黑黢黢的房顶想自己的心事。
被羁押在看守所一个多月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梦,不是与刘诗韵欢爱的性梦,就是噩梦。
看守所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恐怖,管教员对他也可以,但就是精神压力太大。天天和三教九流的犯罪分子在一起,心里特别委屈。每天早晨起来,看守所的作息制度都在时时提醒,自己是一名罪犯,这种提示让他几近崩溃。再就是对刘诗韵的思念,时时咬噬着他,让他受不了。
孙麓野现在才清楚,一个男人和自己所爱的女人有了肌肤相亲,他对女人的爱情就不再受理智的控制,他的身体好象已经种上了女人的种子,这个种子不断地发芽生长,它时时地要求女人来灌溉它,否则,就会象一朵恶花变出各种办法来摧残它所寄生的身体。
自首的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由于有充分的“证据”,再加上聪明,审讯人员基本相信了他的供诉,现在就等判决了。他也打听过,自己的“罪行”不是太重,涉及赃款数额小,又有自首表现,如果能把赃款早日还上,有可能免于被处罚。令他不安的是,到了现在,刘诗韵不仅没有把钱退还,而且也未露面。刘诗韵到底怎么了?五万元不是个大数字,她绝对不会还不上,以她对自己的爱,以她的交际能力和社会活动能力,早应该把这笔钱还上,而且还应该想办法来看看自己。
唯一的解释就是刘诗韵也出事了!
这个念头是十多天起的。这个念头一起,孙麓野如入冰窟,他每天都沉浸在对女友胡思乱想之中,惊慌和恐惧时时折磨着他,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在提心吊胆的胡乱猜测中,天亮了,孙麓野照例按照规定做整理内务、背读监规等日常的作业。管教员过来对他说:“律师要会见你。”
孙麓野的心狂跳起来,是刘诗韵!是刘诗韵委托了律师!
是一个美丽的中年妇女,她的皮肤很白,脸色也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