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剑法尚未使完,他却听到身边响起一个叹息的声音。
郭襄立于一旁,望着他的剑招,喃喃地道:“你的剑法真好。”
虽是称赞,但却丝毫没有欢喜的感觉。
林淡秋心中一滞,这剑招便使不下去。他收起长剑,诧异地望向身边的女孩。
此时天色已渐昏暗,但林淡秋依然看得很清楚,郭襄的眼圈红通通的,似乎刚刚大哭过一场。
他吃了一惊,隔了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怎么了?”
郭襄却没有理他,似乎想着什么心事,满脸全是魂不守舍的表情。她抽出天清地宁,也走到练武场中,舞了起来。
却不是剑法,而是真的在舞,是剑舞。
剑舞,舞中当然有剑。
但剑却不应是一柄,这是一套对舞的剑。
然而这里的剑却只有一柄在舞。天清地宁那四尺长的剑身,彷如一位淑女施展出巧妙的针黹,穿梭翻腾著,尽现她那绕指柔般的美妙。
林淡秋也曾经看过这套剑舞,但虽然好看,却无实用价值,他一天到晚忙得死去活来,自然没空去记这些。
所以他只能看着郭襄独自一人舞着,自己却无法动弹分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因为他看到郭襄那充满悲伤的脸庞上又滑下泪滴。
郭襄一言不发,将一套剑舞舞罢,还剑入鞘,递向林淡秋。
她强忍着哭腔,道:“还给你吧,这剑。”
林淡秋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连声音都发颤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这是……?”说了半天,却不知从何问起。
这三年来,她对天清地宁可谓爱不释手,不管去到哪里,用到兵刃,都是这柄软剑。虽然名义上那是百草仙给郭襄的贺礼,但郭襄自己则一向把它当作林淡秋的礼物看待。
她偶尔和林淡秋闹起别扭,屡屡就是一句“那我便把这剑扔啦”,总能杀得对方大败亏输,俯首认栽。郭襄固然乐此不疲,林淡秋也也是愿打愿挨,这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