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大唐军大部分都是骑兵,惟一不行的独眼人们脚力也是很好,连夜赶路虽然辛苦,但是没有人脸上露出倦意,恰恰相反,因为种种的刺激,大唐军很是兴奋,对大敦族的好奇,对不久的将来和燧火部落间生的战争的想象,对未来新生活的憧憬,使得他们斗志昂扬。
伏埚告诉罗本,旁边的这条河,大敦族人叫它“敦河”,视它为圣河,只要它不干涸,大敦族就会一直存活下去。
罗本看了看这条宽阔宁静的河流,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它,可能它和自己记忆中的那条泛着黄色泥沙的华夏母亲河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它也用它那博大的胸怀孕育了生命,把甘甜和生机赐给了万物生灵。
如果没有燧火部落,大敦人可能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宁静而安然。但是现在,这条河流的附近,只有战火和死亡,剩下的就是仇恨。
自己要做的,会终结它,还是会把它扩大化?
罗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可他至少目前觉得,自己带着大唐军到来,是个正确的决定。
敦河在前方拐了一个弯,分出了一个岔口,右面的支流来自于那个郁郁葱葱深邃不可见的河谷,左边的支流则来源于一条条汇聚而来的细小溪流。
伏埚告诉罗本,大敦人管左边的这条支流叫风河,管右边的支流叫曾川。而大敦族的驻地,就在丰河的河南向阳之地,离这里很近。
听伏埚说目的地就在前面,大唐军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穿过了几片落叶林,一片巨大的盆地豁然出现在星斗之下。
下了高坡,走了不到两百米,忽然从前方树林里跳出来一队人,前面仓浩的第四小队长枪平端便要动进攻却被罗本一把制止。
出现在眼前的这队人,一共有3o好几,与伏埚一半打扮,头上扎着髻,上面插着四脚红鸡的尾羽,手里拿着的是用石刀砍尖了的木棒和石头,领头的是个和罗本差不多高的壮汉,一米八几的身高在周围的人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