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厌……死了啊……”
黑暗的斗室内,只有一灯如豆。
两个人在斗室之中,席地相对跪坐着。
灯火在上首一人的背后,忽闪忽闪。火光照耀过来,只能依稀看清下首的人,而上首坐着的那人,却全身都笼罩在黑暗当中,不仅面貌,就连衣着都看不清楚。
刚才开口的,便是上首那人,声音,苍老而沙哑。
“是的,院长。”坐在下首处的,是学院的东亚支部长伤渊。尽管屋内没有半点光线,但他还是不失半点礼节地躬身道:“溃厌战死,心韵与江逍等人逃离了那座屋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下落。”
“没有查到下落?”被称为院长,看不清身影的那个男人语声有些不悦:“我建立了学院那么大的组织,又把东亚支部长的位置交到了你的手上,可你居然连追踪几个人这种事都办不好?伤渊,你让我失望了。”
“是。”虽然院长没有释放出半点精神威压,但伤渊仍旧惶恐万分地将腰身压得更低,急促解释道:“是属下失职。但……心韵小姐和院长大人您一样同为祭司,精神力也很强大。即便是没有刻意释放精神威压,也很难让没有接受过注印的觉醒者近距离跟踪,而不暴露出敌意。您调拨给属下的注印属民,只有溃厌一人,所以……”
“嗯……你说的也是。”沉默片刻后,院长点了点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此事不该苛责于你。你接下来……”
伤渊恭敬地等着院长继续指示,但却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院长开口,直到过去了漫长的数分钟,院长才轻叹一声:“不必去找他们了。将一切力量,都集中到旅行社、通关口岸、签证中心去,关注近期内准备处境的记录。尤其是……俄罗斯的方向。”
“是。”伤渊干脆利落地应答,没有问为什么。但反倒是院长淡淡道:“伤渊,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么?”
“如果院长打算告诉属下,自然会告诉。如果院长没有告诉属下,那必定有院长自己的考虑,不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