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季牧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在一个人的身后,因果线牵扯的是千千万万无数的人无数的事,从过去到将来的无数时间,就算他现在借助神通已经能够控制气运,也绝不可能让这一切在动荡中维持平静。
这根本是人力所不能及的……除了陆启明自己!
“那照你这么说,其他任何人就算得了也不能用,”怀疑顿时漫上季牧心头,他上下打量着陆启明,目光森然,“你原本就是想借我之手自己得到这神通吧?”
陆启明的回答很简单,“不是。”
季牧突然一把攥紧他的腕骨,再次动用神通运轮。
陆启明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神深处有讥讽。
运轮发动的一刹那,季牧的手同时被某种未知的力量震开;季牧不信邪地反复去试,却次次如此。
“你做了什么?”季牧怒气猛一阵上涌,“我叫你不要反抗!”
“与我无关。”陆启明平静地说道,“就像刚刚你感受到的。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你借助任何外力也不能改变的。”
“你是说你自己吗?”季牧冷笑,重新把手伸向他,道:“好啊,那你自愿把气运给我不就行了吗?”
陆启明没有理会,只淡道:“我也做不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季牧恨恨道:“你都能把气运给那谢云渡,为什么给我就不行?”
陆启明指节抵了抵太阳穴,皱眉道:“那不是气运,是剑道传承。”
季牧不管不顾道:“剑道也行!总之下次见到时我一定要比谢云渡更……”
陆启明打断道:“是献祭传承。”
季牧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陆启明道:“所以没有第二次。”
季牧彻底怔住。他忽然间回想起秦门时陆启明凭一未出之剑将他逼退的那一幕,那个时候那一剑,哪怕是他也觉心为之夺、神为之摄,不敢有一丝与之抗衡的念头。
那样的剑,说没有就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