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竹帘太过紧闭的缘故,值此深秋肃萧的时节,人们竟争相觉出一股闷热。
楚鹤意唇角无声勾了勾,没说什么,复又抬手将竹帘卷起。
缓风透过来。
“楚兄……”周围人微惊,有两三个甚至上前一步唤出声来;虽然他们也不好说自己到底在惊什么。
谁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张最平淡无奇的竹帘而已,没有谁往上面刻绘过阵法,更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灵器法器。谁都知道,其实它遮挡不住任何。
“无事。”楚鹤意侧头望过来,笑容清风霁月。他就是有一种将遭人忌的话说得柔和舒心的本事。他安稳地道:“外面已无人了。”
果然是这样。平凡的人群总是在某些最不合时宜的时机展现出他们惊人的健忘。
窗外人马车流,隔街荣锦楼依然歌舞升平。看来方才那一幕对峙只被这些凡俗人给当做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了。
——尽管事实确是如此。
一阵不轻不重的干笑后,言谈继续,仿佛刚刚那惊鸿一瞥未曾被知觉。
他们便接着说起了那接引玉令与古战场内境之事。
“……那艳零决计想象不到,楚兄早已将玉令收集齐了,只待情况再明了些便随时可以进入内境!”
那人说话时确是真心实意的叹服。无它,只因楚鹤意的确已然将他们所有人需要的接引玉令全数集齐了。
当然,那些不会是楚鹤意去一个个地亲自找来,但被派遣出去的那些人之所以能顺利取到,则完全是因为楚鹤意的指令。大多数人在前两天就已与楚鹤意同行,却无一人能想明白他究竟是通过何等方式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更加敬畏。
楚鹤意无意多谈这些,转问道:“目前知道的,还有谁已经进内境去了?”
“据我打听的,没有太大变化。”一人道,“除了已经确定的天阙李素,近些日又多了七八个普通大周天,但都是小门小户,无关紧要。”
“不过,灵盟的人倒像是一个都尚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