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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凄绝。
这时暴雨反而停了。
天色堆积;乌黑云层愈压愈低,像是按在天下人头,陆启明甚至想不出季牧究竟要怎样才可能活下来;而在这种境地下,他为什么还会想着些别的,比如——
季牧此刻的脸色已苍白得透明一般,浑身骨骼都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是他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得惊人。
他仿佛已忘了自己手中已无刀,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启明的双眼,兀自喘气着道:“你的剑呢?那时候你未出的那一剑呢?你其余的东西都无聊透了……想要我的命,你只能用剑道!”
陆启明不由摇头,没有回答。他缓慢地拔出了嵌在体内的刀,眉心轻微蹙起,但手极稳。
季牧的瞳孔微微放大。
令人震惊莫名的事发生了——随着陆启明的动作,伤口非但没有喷溅出更多的鲜血,反而奇迹般地开始复原,就连他衣襟上已沾染的血迹也在迅速消泯!
“那就……”陆启明说。
一片干干净净的枫叶悠然往山下飘远。
“重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