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的理由,便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季牧绕到秦悦风背后,抬起三根手指抵住他的后脑,快速以特定的手法沿脊椎骨一截一截往下,每次移动都会牵动秦悦风一阵极度痛苦的痉挛。看得出最初秦悦风还在试图强忍,但很快他已痛到想叫也不能、想昏也不能,只能任由这场噩梦继续。
这幕场景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从来都没有表情的乔吉,脸上也显出了不适的细微抽搐,季牧自己却全然不受影响。他的手法纹丝不乱,就像在操作一件毫无知觉的物件。而他其实也并没有故意折磨秦悦风的意思,他只是在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比如利用这一支玄螭之血,彻底覆盖秦悦风身上原本秦氏血脉的气息。
亦因与此,即便心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怒意已升至了极致,但陆启明却不得不强自按捺——没有被炼制过的玄螭精血对人族而言根本就是剧毒,如果他现在去打断季牧的动作,那么秦悦风下一秒就会死。
某个瞬间,陆启明忽然回头,深深看了秦渔一眼。
——这一眼是压倒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渔膝盖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跪倒在地。她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嘴,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呼喊出声。这刻女子赫然已经忘记了她也有着奥义境的修为,浑身竟颤抖到不能自抑,好像她也在承受着某种不亚于秦悦风此刻的艰难。
陆启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不再看她,突兀出手、方向竟直指秦悦风——
依旧是没有任何征兆地,一道代表着“规则”的璀璨金色于暗夜之中乍现,裹挟着无尽的杀机,只一瞬间便逼临秦悦风眉心要害!
秦悦风抬头回望过去。他额前的碎发已被烈风掀起,冰冷刺骨;然而他的心情竟拥有了前所未有地平静。这刻他竟然想到,无论结果是哪一种,他都能够接受。
毕竟人的一生是那样容易被改变,而自己往往无知无觉。秦门的人大都相信宿命论。
这一瞬的时间在有些人心中无限拉长着,但对于季牧等人而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