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渊走后,余下的诡门三人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
季牧食指无意识地扣着着座椅扶手下镶嵌的梅花纹,左手支着下巴,又一次陷入了茫茫的思索。
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某一时刻,季牧忽开口道:“鬼面,他去哪儿了?”
鬼面抬头望过去,见他虽然问着自己,目光却仍游离在不知几何的远处。鬼面道:“他……仿佛在逛城里的一个街市。”听得出,连鬼面自己都对这个判断毫无自信。
季牧皱了皱眉,道:“再看。让你的小鬼在隐蔽些。”
“是鬼将不是什么小鬼!我看你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吧!”鬼面虽然不会表现在面上,却难免在心里骂骂咧咧。想他堂堂一位大奥义境的修行者,连诡门门主也要与他客气说话。可是这季牧就是从不知尊敬为何物,非但整日里对他呼来喝去,就连鬼面那些个赫赫威名的绝技,季牧也总是冷嘲热讽。这如何不让鬼面暗地怀恨在心?
然而,只需要看看鬼面的模样,便知道他绝不是一个擅长快意恩仇的人。或许季牧也正是看清了他这一点,才更加无所顾忌。
许久。
季牧再道:“现在呢?”
鬼面道:“他去了秋塘街的那条河,正在与当地人交谈,暂时看不出目的性。”
“‘暂时不知’?”季牧冷笑了一声,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继续。”
又许久。
鬼面忽道:“公子,他碰到了花月!”
花月?季牧猛地睁开眼,阴沉道:“她怎么会在那儿?”
“不好,”鬼面身周的黑雾一阵起伏,恨声道:“他将我的鬼将打散了!”鬼将这个级别的魂魄可是很难炼制的;虽然将之派去跟踪承渊时他已有心理准备,但真当承渊随手毁了去的时候,鬼面还是心中更恨。
季牧眯着眼,不语。
乔吉罕见地主动请命道:“公子,让我去一趟吧。”
“不急,再过一会儿。”季牧却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