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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仙灵雾霭聚散。
荀观依旧是秘境时的那身书生长衫,闲静从容,看不出长途奔波的风尘。他看着那一脸惫懒模样躺在树枝上的谢云渡,若有所思。
谢云渡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哈欠道:“荀书呆,这月黑风高的又来找我做甚?扰人清梦可耻啊。”
荀观无声笑笑,淡道:“今日方知小奥义境的修行者竟也会困……看来你是决意回护那人了。”
谢云渡随手扯过一团枝叶盖在脸上,不耐烦地摆手道:“就知道是来问他的——来晚咯来晚咯,人早走远了,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你可以放弃了。”
荀观静静道:“谢云渡,你可知——为何我明知不可能追上他,还要出秘境找你?”
“我哪会知道啊。”谢云渡浑然不在意地笑,斜斜瞥过去一眼道:“与其自找麻烦费劲儿去猜你荀书呆的心思,还不如找姑娘喝个小酒快活。”
荀观先不说原因,转而问道:“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他——”谢云渡一呆,猛的一骨碌翻身坐起,拍腿叫道:“靠,还真他妈忘了问!”
谢云渡一次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有那么点儿不靠谱——秘境里那一架怎么也勉强能算生死之交了吧?结果到头来除了知道是个凤族,连名儿都不知道……
荀观只抬了抬眼,丝毫不惊奇;谢云渡这人,哪次不是看谁顺眼就帮谁?他早都习惯了。荀观感慨道:“你惹麻烦的本事一流,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顿了片刻,他声音转冷:“他就是承渊。”
“承渊?”谢云渡愣了愣,回想起出秘境之后那场闹腾,他忍不住喷笑出声,捂着肚子哈哈道:“开什么玩笑!承渊要是有那小子十分之一的人品,神域还至于乱成这样?”
桃山虽超脱,但也是神域里头的“山”,谢云渡自然对那承渊的作风有所耳闻。
荀观不与他争辩这个,只平静道:“在秘境时,从蓝亭到你们离开,就那么短一路,帝启这两个字已经排到了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