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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语言是文明的一个象征,人们用语言来传达各种信息.比如说,什么是逛窑子.大桩听镇上的人说过逛窑子的事,但他有点半懂不懂,一些技术上的细节他很疑惑.所以沙隆就不得不充当了老师这个角色.当老师有当老师的辛苦,特别是遇到了像大桩这种勤学好问的学生.大桩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一直无法理解,就是逛窑子搞女人,那生出来的孩子归谁.
沙隆想了半天“窑子里的女人不会生孩子.”
这就引出了大桩的第二个问题“那俺花钱搞她干啥?”
沙隆又沉默了一次,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解释,谈风花雪月对这个土包子来说是对牛弹琴.沙隆最后冒出了句“就图个快活.”
“图个快活?”大桩更迷惑了“俺花了钱,又出了力,最后啥都没捞到,这还快活?”他开始对沙隆的智力产生怀疑.
沙隆发觉跟这个人实在讲不清“你还没经过人事,当然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正所谓阴阳之交,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在晦涩难当之时,豁然间一泄千里…”听起来有点像拉肚子看见了厕所,大桩决定还是把问题先压一压,先实践一下再做评述.
下午的时候,大桩回到了雪里城,这次的感觉明显不同.他还没想好到底是先去吃面,还是先逛窑子.沙隆建议他先找个成衣店,买套象样点的衣服.大桩很犹豫,他想着自己的布都买好了,再去买衣服不是浪费吗.何况扛着一卷布别人也应该看的出来,不是咱没钱做衣服,只是没时间而已.沙隆只好冷笑一声“你以为拿个新碗别人就不当你是要饭的.”
在沙隆丰富多彩的语言面前,大桩妥协了.不过要找一套大桩能穿的衣服也确实很困难,成衣店的人翻箱倒柜,好容易找出件袍子给他套上.衣服解决了,可他那双大脚实在是问题,也亏的沙隆在,成衣店的人在他的指挥下把鞋后面减掉,东阑历史上第一双拖鞋就这么诞生了.那年头不兴穿拖鞋,大桩只好把白袜子的后跟用墨涂黑,看起来和鞋帮子也没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