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许景澄道:“天意飘渺,如何作数。况且太后要取我性命,即便是皇上也救我不得……”说到这里忽然眼中一亮,“天意?阁下口中天意莫非是指……”
那狱卒含笑道:“诚如先生所料。”
保定府,鹏之居所。
“以太后之性情,居然用上了哀求口吻,可见局势糜烂之重。”鹏看罢慈禧的手谕,不由长叹。
奕道:“两广李鸿章、两江刘坤一与湖广张之洞均不奉诏勤王,京师危在旦夕。还望国师爷以天下苍生为念,出面回天。”
鹏刚想说话,却见方超急匆匆赶至鹏身畔,小声道:“国师爷,冷胜已返。”
此次冷胜却非独自一人,身后还跟随一衣衫褴褛之汉子,尚可辨认出身着的乃是武卫军军服。
那汉子一进门便即扑通跪倒,伏地号泣道:“国师爷,聂军门死得冤啊!”
冷胜一旁道:“启禀国师爷,此人乃聂军门麾下哨官**,带聂军门灵柩特来拜访国师爷。”
鹏离座将**扶起,道:“阁下一路辛劳,先请上座。”
**却不就坐,泣道:“聂军门有一言要小人带与国师爷,他上不谅于朝廷,下见逼于拳匪,非一死无以自明。小人斗胆,还请国师爷主持公道。”
鹏不语,山海关一战,与聂士成并肩指挥的场景历历浮现。
见鹏面甚沉重,冷胜犹豫了一下,仍道:“天津城破,闻联军大肆烧杀抢掠,平民亡者甚重,属下竭力收容武卫前军余部并义和团众,仅护送得数千百姓脱身……”
“砰”鹏一拳击在桌案之上,指缝间隐隐洇出红色。
杏儿花容失色,忙上前欲为鹏裹扎,然鹏盛怒之余,看也不看,挥臂将其扫开。
“国师爷息怒。”满屋人齐刷刷跪倒。
鹏仰天长叹一声:“百姓惨遭荼毒,本国师之过也。”随即霍然转身,“速请容先生、吴先生、周学熙并赵振、王春城。”
“董福祥至今军中尚操练白蜡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