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中枢”之后,方才言道:“世人熙熙攘攘,皆为权、利二字,更遑论皇权!载漪等人已呈狂态,便如同疯狗,安能与之相辩?”
李鸿章道:“然对付疯狗,唯有痛打一法,国师爷掌控天下精兵,更兼曾力挽狂澜,便是太后也需礼敬三分,正可谓打狗之利器,为何不以此为基,再救大清于水火。”
鹏看看李鸿章,颔首道:“不错,本国师确有此力,然若朝堂之上,力斥端、庄二王,在太后眼中,只怕难逃跋扈二字,更成了国师一党攻讦端王一党,以太后之权谋手段,焉能让一党独大?只怕外敌未至,自己却先内斗,更非中国之福。”
李鸿章忽然深施一礼,道:“国师爷深谋远虑,还需恕过老夫失言之罪。”
鹏摆手道:“此亦为中堂忧国忧民之举,何罪之有?”
李鸿章又道:“然则以国师爷之言,京师****已在所难免不成?”
鹏却一时未答,想了一想,方才道:“义和团之乱已然足证大清之统治力渐弱,且闻京师素有扰列国使馆一事,便是公信力亦将无存……”
李鸿章徒然一惊,鹏这话可谓直截了当——政府之统治力、公信力皆无,大乱便无可避免!
鹏看看李鸿章,忽然笑道:“以中堂之见识,当早明此节,只怕是不愿触及罢。”
李鸿章叹了口气,忽然又道:“倘京师动荡,两宫若有疏虞,却如之奈何?”
随即小心地看了鹏一眼,又道:“鸿章此番赴任,若先行与两江、湖广相商,将东南各省结为一体,合力确保中国半壁江山可好?”
鹏点头道:“此亦为本国师委中堂两广总督之意。”
李鸿章舒了一口气,又将话题扯了回来,道:“若两宫乱中疏虞,还望国师爷主持大局,两江并湖广之处,自有老夫分说。”
这话却是说得明了,若是慈禧与光绪身有不测,只能寄希望于鹏出面回天,鹏一时不答,却道:“后续之事,实难料之,且行且看,然有一节尚需中堂提前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