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税款,中国之主权实则颇受影响。
是以鹏对此早有戒心,此番提出,却是顺水推舟,一面给俄、法一饵,诱使其合力对日施压,另一面却早已打好算盘——即便此银行当真成立,支配之权也必须牢控自己手中。
本来三国之调停全在自身之利益,鹏早与德国签约,此番又为俄、法画出这么一块大馅饼,是以三国公使已然喜不自胜,哪里还管大清回复条约上是否影响日方之利益。当下咯西尼道:“国师当真深谋远虑,本公使不胜钦佩,然还需再度相询——此答复是否便为贵国之最后底稿?”
得了鹏毫无拖泥带水之答复后,咯西尼如释重负般道:“欲使日人接受此约想必甚难,然我四国通力合作,必能使远东早日和平。”
鹏此行可称顺利,先是言谈交锋中占尽优势,随即又以空头支票将咯西尼并蒙德培罗牢牢拴住,可谓大获成功,然鹏之脸色自踏出东交民巷后便颇为阴沉,搞得方超等人不禁暗自嘀咕是否自己做错了什么。
鹏公使馆得以占尽上风,在于不畏战也,然想想为不使本国权势生疑,是以还是把台澎交付倭人之手,是以鹏老大不甘,故而心情愤懑。
一行人正行间,忽闻一阵泣哭之音,鹏停住脚步,望向街边一座红楼,皱了皱眉。
“国师爷,此乃妓院,想必是……”
不待话落,鹏眼神一扫,方超即明,他手一挥,冷胜便即大踏步抢了进去。
不一刻,冷胜径出,到鹏面前小声道:“乃一年幼之女不愿被梳笼(注),故而被鸨母惩罚,欲梳笼之客据闻乃一宗室,是以属下不敢擅专……”
鹏不答,却甩开步子,到得楼前,略略踌躇一下,便自踱入。
早有一“茶壶”点头哈腰迎上前来:“不知这位爷,可有相好……”然其说话间抬眼望见鹏之眼神,只觉凛然森严,若有无穷之威势,便不敢再言,径直退至一旁,求援般看向鸨母。
那鸨母却是阅人无数,虽也明鹏绝非常人,然还算拿捏得住,便上前一步,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