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他瘫坐于椅上,口中喃喃道:“倭贼忘我之心不死……”
适才谄谀之幕僚忽道:“然则可速遣孙万龄驰援胶州。”
李秉衡摇了摇头,道:“若非国师爷所部及时援手,孙万龄尽自能战,也难逃败绩。除非,除非……”李秉衡的面容忽现光泽:“国师爷之军现在何方?”
“启禀国师爷,山东巡抚李秉衡急电。”
鹏粗粗一览,随手置于一旁——其实即便不看也能猜出其意,日犯胶州之讯,正是鹏有意为之!
“电复李巡抚,同是为国家出力,本国师自不惜力,便遣一军驰援胶州,然军饷还需李巡抚相助,且此战若旷日持久,军需补给自不能断,便由本国师所部自行维系山东南部之补给要道。”
“这便是国师爷所复之电么?”
李秉衡也久经宦场,自是明了其中三味——如此一来,山东南部将尽入国师爷之掌控!
“似此该当如何?”李秉衡彷徨绕室数周,苦思无计。
良久,其方才端起巡抚的架子,然他尽自一副气定神闲之模样,手抚之茶盖还是听闻到咯咯作响。他叹了一口,长身而起,忽然道:“便依国师爷之意。”
山东大事已毕,鹏即刻飞骑入北京。
紫禁城,乾清宫。
“三国之调停无外乎关心自身利益而已。”鹏掷地有声。
“沙俄经营西伯利亚铁路多年,对我东北垂涎已久,且其太平洋舰队此时尚无一个冬季不冻之优良军港,因此辽东半岛及旅顺其志在必得。”
“法国与德国剑拔弩张,颇需要俄国自东线牵制德国兵力,加之其对我云南、两广野心甚大,因此与俄国联手。”
“德国也因与法国紧张而需东线平稳,且欲为其远东舰队寻一良港,故此响应。”
“名虽调停,实则全部狼子野心。”
一番话说得光绪帝与诸军机目瞪口呆,一众军机徒知闭门妄自尊大,哪知国际变迁,还只道三国乃好意,最多是讨些贸易便宜,哪知鹏会